反季节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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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撒进店里侵占了窗边的半张桌子。相叶穿着件不薄不厚的格子衬衫,觉得背后有点出汗。他看见纸杯外侧零零散散的小水珠汇聚成一大滴顺着杯壁滑了下来。
二宫用吸管搅了搅杯中的冰块。
“两个男生一起去快餐店吃饭,然后两个人都死了。问你发生了什么。”
“就这点线索啊……Kazu你会给我提示吗?”
“你问我问题,我只能回答是或否。”
“他们是自杀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嗯。那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算什么回答嘛。”相叶拿了几根薯条愤愤不平地塞进嘴里。“那他们是被对方杀死了吗?”他嘟囔着嘴口齿不清地说。
“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那这样吧,一个人是自杀的一个人是被对方杀死的。”
“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二宫避开相叶朝他脑袋的攻击,望着窗外若无其事地咬了口汉堡。
“食物里有毒吗?“
“没有。”
“尸体上有外伤吗?”
“我有说过尸体吗?相叶君想象力啊想象力。”出题者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又没有尸体……难道是外星人?” 趁对方先翻了个白眼酝酿情感还没张口,相叶抢先答道:“事实上没有尸体对吧。”
二宫不知思绪飘忽到何处,像是没听见似的缓慢地点了两下头。
“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都活着。并没有人字面意义上的死亡。”所谓的死亡其实是二宫特有的表达方式。
“不错。Nice Job相叶君。”
被夸赞的人有些得意地清了清嗓子。
“整理一下现在已知的:两个男生去快餐店吃饭,两个人都死了但又不是真的死了……所以说这算什么?!”
二宫没有理他的意思,继续吃起了汉堡。他发现相叶兴致索然地靠在椅背上,便又抬起头说:“我来帮你理一下。”
“两个男生,A是'自杀',B是'他杀'。你可以问问关于他们俩的关系。”
“他们是朋友吗?”
“是的。”
“B是A‘杀死’的吗?”
“嗯。”
“A恨B吗?”
“不恨。”
“那A干嘛要杀死B?”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
“……这个是你要推理出来的。”
“顺便一提B已经快死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别在意我随口瞎说的。”
相叶用“你别尽误导我”的眼神瞪了二宫一眼。
“A爱B吗?”
他破罐子破摔随便抛出个问题,没成想二宫居然沉默了。
杯子里的冰块都快化没了,只在汽水上露出一个小尖角,就像是从橙色大海中冒出一条鲨鱼的尾鳍。相叶盘算着兜里还有多少零钱,待会儿够不够他再去买一杯加满冰的汽水。
“我不知道。”他听见二宫的声音这么说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与B会不会死有关系吗?”
“有关。”
“爱这个词太沉重了,换成‘喜欢’吧。”
二宫突然提议道。
“A喜欢B吗?”
相叶得到了同样的回答:“我不知道。”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相叶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原先关于死因的讨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演变成了挖掘两人的爱恨情仇,这其间又有什么关系。他看了眼窗外又摸摸口袋,“我去买杯水。”他起身走向柜台。
二宫趁相叶不在,偷偷拿过他的纸杯,把里边漂浮的最后一块冰连着已经没有气的汽水吞了进去。
相叶端了两杯可乐回来。 “我的还没喝完呢。”
“没事儿大不了我喝。”
“还是便利店里的便宜啊。快餐店里太坑了,还会兑水。”二宫说。 对方摇了摇头。“太麻烦了。再说要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嘛。”
“突然之间说什么大道理呢,还跟绕口令似的。还玩儿不玩了?” 察觉到二宫的不悦,相叶连忙说我玩儿我玩儿。
“嗯……现在我知道'A喜不喜欢B'会对B造成影响。如果A喜欢B,B会死吗?”
“大概不会吧。”
“说起来B喜欢A吗?”
二宫一瞬间红了耳朵。都是温度太高的缘故,他想。
“嗯。”他嗫嗫地说。
“Kazu你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二宫啪得打回相叶探向自己额头的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笨蛋。”
“A是笨死的吗?”
相叶冷不防地来了一句。
二宫瞪大双眼盯着对方仿佛身后有神明降临,都忘了把嘴合上。
相叶支起手肘朝桌子对面二宫那儿靠过去。
“那如果A告诉B自己喜欢他,是不是B就不会死了?
“然后由于A并不是笨得无可救药,所以他也没有笨死?”
二宫听得一愣一愣,眼见着对方要达成Happy Ending圆满大结局却说不出话,面对两人逐渐缩小的距离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沸腾的开水,要是放在动画里大概已经满脸通红眼冒金星,蒸汽从双耳钻出来了吧。
点起火的罪魁祸首又将距离拉开,掀开盖子咕嘟咕嘟灌下几口刚买的汽水,咽下去的时候喉结上下移动。突然将身子凑了过去,精准无误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二宫的嘴唇上。
——好凉。是冰块啊。 冰块上还残余着可乐的甜味,相叶的下巴黏黏的,肯定是刚才喝得太快漏了出来。这个动作持续了短短两秒,比起接吻更像是喂食。此时相叶坐在对面,虽然有些害羞,还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二宫头脑发热,像是要被午后的阳光烤焦似的,还好嘴里有个冰块可以帮他降温。
原先问题的解答是,AB两人坐在快餐店里,B想要向A暗示自己喜欢他,可是A始终无法领悟。所以B被笨死的A气死了。
然而天才A先生居然给出了更好的解答,出题者也只能欣然接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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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友人玩儿了两天海龟汤的产物。
套路,全都是套路x